景深。

天赐灵孕(6)

攻生子

有感而孕,孩子不是受的,无反攻

年下小皇帝攻×摄政王受


  


  北狄防守森严,但苏挚带兵,可算是一场奇袭,孤军深入着实危险,北狄军队对这不要命的打法简直难以招架。


  此去将敌军粮草捣了个底朝天,但苏挚心中喜忧参半。


  “王爷!”军医麻利地展开药包,为苏挚包扎处理肩膀上的箭伤。


  苏挚这次来带了用惯了的副将苏泽,苏泽与萧稹一般大,皱着眉头紧盯着他肩头的伤,“王爷,您……”


  “润合勿言,”苏挚安抚道,“本王无事,只不过……”


  他顿了顿,说:“或许是本王猜错了,不打紧。”


  这箭伤平平无奇,但却是不应该出现在苏挚身上,且不说他身法奇诡,非门内人看不出路数,但说那持箭之人全程只出了一箭,就将这一箭不偏不倚地楔在了他身上,若只说是箭术精妙,未免牵强。


  这持箭之人很了解苏家的武功路数,也很了解苏挚,这是一件既隐蔽又显而易见的事。


  至于这个人。


  苏挚真的不敢揣测,范围太小,他不想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但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王爷,”苏泽说,“属下愚钝,只看见射箭之人一个粗浅轮廓。”


  他顿了顿,说:“他戴着鬼面,身形瘦长,腰上系着一枚……龙纹玉佩。”


  苏挚瞳孔紧缩,尚且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门外的喧哗声。


  萧稹推门而入,低声道:“皇叔。”


  苏挚冲已经呆怔住的苏泽使了个眼色,屏退众人。


  “你猜到了,”苏挚说,“对吗?”


  萧稹沉默不语。


  苏挚沉思道:“北狄这次来袭,谋略精密,我原本只怀疑是能人异士钻研中原兵法,却没想到竟然是……”


  萧稹脸色实在难看极了,苏挚及时改口:“或许真是咱们想岔了。”


  “萧柢,”萧稹忽然念出那个名字,“如果真是他,这场仗没我们想得那么好打。”


  “稹儿……”


  “无妨,”萧稹勉强笑笑,“皇叔,你也知道,他惯看不上我。”


  所以当时在火灾中无故失踪,现在出现在北狄,都不是什么费解的事。


  “既看不上朕,也看不上朕身下的皇位,”萧稹自语道,“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皇兄!你看这花好不好看!”


  眼前的芍药红得有些扎眼,萧稹始终不明白萧柢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花朵,妖艳不端重,甚不合宜。


  “好看,”萧稹摸了摸幼弟的头,说,“小花猫似的,又去哪里玩了?”


  “我又不是皇帝,”萧柢嘴上没个把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样说,“不用闭门苦学,自然去哪里都好。”


  萧稹一噎,抬眼看过去,见苏挚人在阁楼里,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便对萧柢说:“不是皇帝,那是你的福气,将来做个富贵闲人,比什么都好。”


  先皇早逝,苏挚拉拔着太子上位,他不过十几岁,已把江山扛在肩上。


  萧柢说:“我自然知道。”


  他愤愤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阁楼,眼中划过一抹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怨憎:“只不过有人看不得你我过好日子。”


  萧稹那时年纪尚小,只知道弟弟不开心要哄弟弟,什么不对劲都没发现。




  萧稹犹记得那次火灾之前萧柢还与他见了一面,向来对他亲近有加的弟弟像个陌生人,直言斥责他身为皇室血脉为何如此寡廉鲜耻。


  萧柢说:“皇兄若是愿意倒好,我可是不愿意的,苏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苏挚手底下苟且偷生,我倒不如天涯海角自有来去!”


  萧稹很纳闷地问他:“苏挚……皇叔是你我的老师啊,你为何会这样想?”


  萧柢气得深吸几口气,大逆不道地指着他半晌,拂袖而去。


  次日太子殿偏殿走水,皇九子不知所踪。





  先皇子嗣稀薄,几个儿子胡争乱斗,在苏挚出面前就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最终保全下来的只有当初的太子和九皇子。


  “他不愿留在皇城,”萧稹挽着苏挚的袖口,“却投奔了北狄,为何……”


  他表情温柔寡淡,若不是紧贴着苏挚胳膊的胎腹中动得厉害,苏挚定会被他骗过去。


  “你别乱想了,不一定是萧柢。”


  “不,”萧稹说,“皇叔只教导过我与他两位皇室,龙纹玉佩……还能是谁。”


  “就算是他,”苏挚说,“又能怎么样呢?你还怕我胜不了他?”


  “当然不是!”萧稹声音猛地拔高了,又说,“我只是,心里乱得很。”


  萧柢失踪,他一开始只以为是弟弟闹脾气出走,没几天就要回来,结果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他后知后觉地怀疑萧柢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来见他。


  萧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萧柢,只不过若是有人不愿意被找到,却是万万都找不到的。


  苏挚扶着萧稹的肩膀,把人摁在床上,说:“你乱跑这事皇叔就不骂你了,只是陛下不可再不顾身体,现在呢,就先歇下,闭上眼睛不可胡思乱想。”


    萧稹怔了怔,好笑地攀着苏挚的肩膀讨巧卖乖:“天色还大亮着,皇叔这是不想叫我下床了还是怎的?”


  “说的什么话,”苏挚弯着腰,气息撒在萧稹脸侧颈间,“是叫你歇着,皇叔心疼你。”


  萧稹笑笑,把心头纷杂的情绪压下,说:“我现下清醒得很,总不能硬睡,嗯——皇叔把布防图拿来给我看看,说不定看着看着我就困了。”


  苏挚拿了布防图来,还低声告知了他作战部署,萧稹听着连连点头,觉得皇叔还是靠谱,最终捱不住孕期困乏,整个人越加倦怠。


  苏挚看出来这一点,哄着他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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