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冰山怀了我的崽(1)

攻生子,双性攻,无反攻



“什么?你再说一遍?”


  严霁握着手机在落地窗前转来转去,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立刻,马上!把经手了几个人的全部消息都给我调出来!”严霁咬了咬牙,一想到jing子丢失会造成的后果就全身发麻,打从后脑勺蔓延上来一股恶寒。


  半年前他曾在医生朋友的建议下到第一人民医院jing子库存了jing子,以备不时之需,预防一些不太理想的意外情况,但在半年后的今天竟然被工作人员打电话告知:jing子丢了!


  丢了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存放 ,不是捐精,jing子去向不明,还能有几种可能?


  这意味着他,严大影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多了个儿子或者女儿,而此时这个孩子,还在它妈妈肚子里没生出来!


  严霁又着急忙慌地转了几圈,心想倒也没有那么悲观,具体还不知道丢了多久,没准儿还能拦住——没准儿人家申请了jing子还没来得及受精呢!


  最好的情况是jing子未能授精成功,出师未捷身先死,死个干净算是免去了麻烦的后续。最坏的情况是此事有人蓄意为之,看中了严霁他惊天动地的美貌,打算生了孩子靠一纸亲子鉴定当严夫人。


  严霁气得手抖,连口罩墨镜都没戴,径自出门开了车找不靠谱的医生朋友算账去了。


  




  但严霁没想到会看见顾令琛。


  他经年的死对头仍旧一身西装,头发都一丝不苟,地下停车场的空间那么大,最近的车位竟就在死对头的车旁边,严霁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在车门前转过头来,不动声色地微微挑了挑眉。


  “顾总,”严霁喊道,“别来无恙啊?”


  顾令琛冷峻的眉眼专注又冰冷,冻得严霁一个哆嗦,他自顾自调侃对方:“看得出来过得不错哈,有一阵子没见,顾总发福不少哈哈哈哈 。”


  他这话真没胡说,顾令琛素来是衣架子,宽肩窄腰倒三角,今天打远处没看清,走近了才看出来这个棺材脸身材走形了,腰身粗了不止一点半点,大约是年纪大了喝酒发胖,真是岁月不饶人。


  只有我永远18岁!严霁美滋滋地想。


  “嗯。”


  顾令琛竟然没怼他!严霁惊悚地停稳了车,钻出去时发现顾令琛已经坐进了车里。


  “你嗯什么嗯啊,顾令琛你还没三十五呢!这么早就发福你觉得合适吗?健身房约不约?兄弟我有钱,我给你办卡,行不?来不来?”


  顾令琛下意识摸了摸西装下粗笨的腰肢和鼓胀的腹部,冰山般封冻的黑眸中竟然隐含着一点慈爱的笑意,固然语气还是毫无情绪:“多谢好意,不必。”


  严霁没看见他的神情,不然一定大呼见了鬼,见他不识好人心也不再多说什么,“行吧随你,那回见?”


  “再见。”顾令琛关上车窗,隔绝了严霁的视线。


  严霁没在顾令琛手里讨过好,偏偏每次都控制不住嘴贱地凑上去,他悻悻地摸摸鼻子,心说本来就是胖了嘛,实话还不让人说啦?


  嘁,老古板。


  他可没忘自己来医院是干什么的,目送着顾令琛的车驶出停车场,他就也急匆匆地上了楼。


  这位不靠谱的医生朋友姓季,叫季培润,和严霁、顾令琛都是发小,说出来别人都觉得好笑,季培润分别和这两人关系都不错,这两人之间却一直剑拔弩张。


  唔,倒也说不上剑拔弩张吧,总之素来没个好话好脸色。


  “季!老!二!”


  严霁不客气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语气十分不善,他黑着脸:“解释解释吧,怎么回事?”


  季培润尴尬地摸了摸头,把严霁摁到椅子上坐下,好声好气地讨饶:“别生气了嘛宝贝,消消火消消火……”


  “去一边去,你恶心谁呢?”严霁倒不是真心跟他生气,更多是对事态超出自己预期的不满,“你们医院怎么办事的,这种东西都能弄丢?”


  “天有不测风云……”


  “别胡说八道了!”严霁直截了当地问,“到底弄去哪了,我就不信一点都查不出来!”


  季培润表情更尴尬了。


  “哈?究竟什么情况,我奉劝你,季老二,立马如实交代,我饶你个全尸。”


  “我说,”季培润咬咬牙,“我说还不行吗!”


  严霁摊摊手,洗耳恭听。


  “是这么回事,弄混的时间是今年一月,也就是五个月前,”季培润格挡住严霁杀过来的手,“你听我解释!”


  他苦着脸继续说:“是个小护士不小心弄混了!就直接放进了jing子库,她没敢上报,一般没人会去碰寄放的jing子,直到这个月我们盘点库房,才发现私人冷冻柜那边你的那枚不见了。”


  “我们捋了捋记录,发现只有二月份有一次来自二院的jing子申请,我第一时间就是想追回,但一步步查过去,发现那对夫妻已经申请了手术,现在应该已经在肚子里了!”


  严霁更想打他了:“所以呢?”


  “所以没办法了哥,我真没办法,”季培润说,“其实没什么的,你当自己捐了一次精嘛,不损失什么。”


  严霁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是不开化,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说:“你确定这对夫妻用的就是我的?”


  季培润说:“虽然我很希望不是。”


  “滚你!”严霁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把资料发给我——所有资料!”


  季培润哪敢说个不字,直接从电脑上传给了他。


  “哦对了,”严霁说,“我来的时候看见顾令琛了。”


  他低着头划拉着手机看刚传过来的资料,没能看见季培润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哦,”季培润说,“是吗?我不知道哎。”


  “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呢,那难不成是生病了,”严霁说,“我看他胖了好多,你回头……算了他爱死不死。”


  季培润头发根都立起来了,闻言松了口气:“胖是好事,能吃是福。”


  “说的什么屁话,他才三十四岁,现在就发福,四十岁不得胖成猪!”严霁皱着鼻子满脸嫌弃。


  季培润想起顾令琛完全不达标的体重,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好歹是个大明星,别天天把脏话挂嘴上,影响不好。”季培润突然劝道。


  严霁说:“又不是跟别人。”


  季培润傻笑:“那倒也是。”






  严霁放不下这事儿,下去找了人接着查,一周后结果被送到他跟前,比季培润查出的东西更全面,也更详细。


  比如那对夫妻先前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后来患了肾病,才丧失了生育能力,在经济条件并不优越的情况下完全没必要再生育一个孩子。


  比如在那场所谓的手术后根本没人怀孕,这对夫妻一切生活照旧。


  再比如,付款单子上,一点都不起眼的一个名字,顾令琛。


  顾令琛。


  严霁眯着眼看着那遒劲有力的三个字,心说你妈。


  玩老子呢?


  他第一反应是顾令琛故意的,故意弄走他的jing子,为了泄愤把可怜的细胞碎尸万段。


  但深想就觉得不对劲,跟库里的弄混是概率事件,就连那个小护士都不知道混进去的是谁的jing子,又辗转了几次,顾令琛怎么会知道这是他的。


  所以是巧合?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巧合,那可真是巧到家了。


  严霁和顾令琛两家是世交,但这俩小辈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愿意见面八百年也见不上面。


  又正因为是世交,想见面总能有很多理由。


  严夫人要去参加顾夫人的茶话会,严霁一打听,得知顾令琛最近在家,就顺嘴让母上大人把自己捎去。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阿琛吗?”严夫人睨他。


  “谁说的!”严霁反驳,“我俩是好哥们!”


  “见面就互怼的好哥们?”


  “那叫亲切问候~”


  严霁总能把自己那张白瓷般的漂亮脸蛋糟蹋得一脸贱样,严夫人懒得理他。


  这位哥们顺利蹭上了母上大人的车,下午到了顾家的别墅,打过招呼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严霁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要问清楚。


  顾令琛在书房,在家里穿得宽松柔软,一身米色居家服,头发散乱在额前,看上去比冷酷板正的顾总要年轻了好几岁。


  严霁心房无知无觉地塌陷了一块,他还吊儿郎当地去喊顾令琛。


  “琛琛?阿琛?”严霁大声道,“小顾顾!我来找你玩啦!”


  顾令琛听见他的声音先是一怔,转头看见真是这个人,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来了。”


  严霁心里还压着火呢,“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干妈家!”


  顾夫人早就认了他当干儿子。


  顾令琛似乎也意识到有这个人在就别想好好工作,放松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说:“有什么事。”


  严霁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自上而下打量他,又突然发现顾令琛似乎没在停车场看见时那么胖了。


  难道是因为穿的宽松?咦,这人好奇怪,长肉不上脸,而且看脸的话,怎么好像还更瘦了?


  “我就直接问了,”严霁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托人申请了一枚jing子?”


  似乎怕他忘了似的,严霁还补充:“从二院申请的,东西是从一院调过去的。”


  他紧紧盯着顾令琛的神色,发现这人真是不动如山,连睫毛都没动一下,脸色依旧那样冷峻无情。


  “没有,”顾令琛说,“你找错人了。”


  “你就是有!”


  严霁得意道:“谁不知道谁啊,如果没有的话你根本不会是这副样子,你早就开始嘲讽我了!”


  按照顾令琛这个狗脾气,如果真是没有的话,他这话问出来,对方就会说“你终于疯了”或者“哪所精神病院把你放出来了”这种冷言冷语。


  而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甚至还多此一举地解释。


  顾令琛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看着严霁在这里得意洋洋,说:“所以?”


  严霁这才正经起来,“你还回去吧,这样做不好。”


  “不,”顾令琛拒绝道,“与你无关。”


  严霁敢说那是自己的jing子吗?他哪里敢!万一被顾令琛对他的孩子进行非人道主义制裁,他一定追悔莫及!


  “你变态吧顾令琛!”严霁说,“为什么要收藏别人的那玩意啊,你自己没有吗!”


  “为什么要管别人的东西,”顾令琛反问,“你自己没有吗?”


  严霁想说:那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但他不敢说,只好嗫嚅道:“反正你这样做不对。”


  顾令琛却说:“合理合法,哪里不对。”


  “……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严霁骂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还大力地甩上了门。


  顾令琛眸色渐深,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秘书报了那对夫妻的信息,去查jing子的来源。  


  严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还是这个态度?


  除非,那是他的jing子。


  腹中忽而传来游鱼般咕噜噜的不适感,顾令琛抚上还不算大的腹部,心说:宝贝,你该不是严霁的种吧?


  倒……


  也不算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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