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父不能凭子贵的甜辛(完)

攻生子  植入孕囊   无反攻

ooc预警

(我承认可能是有点仓促)




“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了?”程盛歪了歪头,不太赞同,“反反复复可不像你。”

  黎朔摇头:“我一向以理性自诩,但赵锦辛是我没料想到的变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程盛要比他看得清:“你就是还喜欢他,放不下他,换个人试试?你早一刀两断,断得不能再断了。”

  杯子里浓郁的咖啡摇摇晃晃,黎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苦笑道:“我从没否认过这件事。”

  “那就随心,”程盛说,“咱还年轻,先按自己的想法来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不是吗?”

  黎朔颔首。

  又听见程盛嘟囔:“前段时间飞叶还问我来着,我看你魅力太大,一个两个都放不下你。”

  “飞叶……”黎朔沉吟,“如果没有遇见赵锦辛,我会和他在一起,但现在……”

  现在不一样了,韩飞叶是他曾最喜欢的人,但这一切在赵锦辛出现之后重新洗牌,以前的藕断丝连,应当断个干净。

  程盛笑而不语,抿了口咖啡。

  


  时至今日,赵锦辛孕期已过去大半,按医生的说法,两个月之后就要剖,他的孕囊最多支撑到那个时候。

  七个月的孕肚沉沉挂在身前,已经很会动弹的小宝贝时常与父亲们打招呼,为了防止意外,赵锦辛谨遵医嘱不出门,至多在跑步机上走走路。

  “锦辛,”黎朔敲了敲健身室的门,“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你说的那家甜点。”

  赵锦辛原本不嗜甜,怀孕后口味变化很大,反倒对各种甜品感兴趣。

  他飞扑进黎朔怀里,好一大只,黎朔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你小心点。”

  “黎叔叔,我好想你。”

  赵锦辛惯会诉说爱意,黎朔听了那么久,还是会被他撩得心脏怦怦跳。

  “好了,”黎朔搂着对方沉重的腰身,“快来尝尝,是不是你想要的味道。”

  赵锦辛笑着啄了他一口,千层的味道香醇浓郁,奶油丝滑但并不显得厚重,赵锦辛明显很喜欢,甜品不大,几口吃完,倒不会让人觉得腻。

  “谢谢黎叔叔,我很喜欢,”赵锦辛笑眯眯的,单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去搂黎朔的腰,“锦辛想要黎叔叔抱抱。”

  黎朔无奈地依着他靠过去,问:“今天感觉怎么样,孩子有闹你么?”

  赵锦辛嗔怪道:“你自己摸摸看。”

  搁着薄薄一层衣衫,黎朔将手放上去,他们家女儿一直乖巧,动起来也温温柔柔,咕噜噜的动静似乎透过赵锦辛的肚皮传递到黎朔心坎上,他衔着细微的笑意看着赵锦辛。

  精心的养护并不只是让胎儿平稳成长,也体现在赵锦辛的面貌上,比起之前苍白寡淡的面色,更显得细腻红润,黎朔定睛看着他,心脏忽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黎叔叔这样看我,”赵锦辛调侃,“是不是发现我好英俊?”

  “是,很英俊。”黎朔心想:大约更称得上一句漂亮。

  赵锦辛开心地凑上去吻了黎朔的嘴唇,黎朔没避开。

  黎朔闭了闭眼,已过而立的他,在此刻推翻了所有,终于下了决定。

  再试试,他黎朔不怕,就再试试吧。

  

  此后其乐融融,除了温小辉听闻二人复合的事后大骂赵锦辛诡计多端,场面一度不太愉快以外,一切都还算平稳温馨。

  距离预产期还剩一个月时,韩飞叶因事回国,黎朔和他见了一面,将原本就已经掰扯清楚的话又掰扯了几遍,韩飞叶其实并没有纠缠,只是担心黎朔的处境,两人说开后倒也并不尴尬。

  “我认清自己了,”黎朔笑道,“锦辛小孩子心性,但他总会长大,我不相信这是演的,如果真的又被他骗,哈哈,我认栽。”

  韩飞叶一愣:“你认栽?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小朔,你变了很多。”

  “谁不会变呢,”黎朔垂眸,“这样挺好的,我之前的心愿也达到了不是吗。”

    韩飞叶又想说什么,黎朔的手机响了,说了句抱歉便接起来。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立马变了。

  “什么!”他眉头紧蹙,语气冷凝,“你们不许动他!敢动他一根手指,我要你们十倍奉还!”

  那头没多说,很快挂了电话,黎朔失态地喘了口气,韩飞叶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黎朔摇摇头,“腾”地站起来,十分仓促地告白了韩飞叶,像无头苍蝇似的开出车来乱转,按捺住自己立刻想去赎人的心,给邵群打了电话。

  赵锦辛,被人掳走了 。

  黎朔没想到那伙人能那么绝,电话里徐大锐的哀求声和赵锦辛的呻/吟串成一首恶魔低语,他脑子里似乎被纷乱的线团塞了满满当当。

  “带钱去赎人,”邵群一锤定音,“剩下的交给我。”

  黎朔强自镇定下来,拎着满满一箱钞票,前往那群人说的地点。

  


  “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老刁蹲着打量被五花大绑的赵锦辛的脸,“难怪姓黎的喜欢。”

  此时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毫无血色,为了恐吓黎朔,他们确实对赵锦辛动手了,丧心病狂的老刁一行人并没有因为赵锦辛是个孕夫而手下留情。

  “你,咳,”赵锦辛浑身难受,腹部更是持续不断地传来尖锐的疼痛,说话声音都气虚,“你必死无疑。”

  老刁踹了他一脚:“小白脸嘴还挺硬。”

  他这一脚正踹在赵锦辛侧腰,疼痛使他佝偻起来,脊背绷直,冷汗满脸。

  老刁没细看,如果他走近,会发现赵锦辛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

  


  “追踪器亮了!”

  邵群连忙看着屏幕上的定位:“尽快确定位置,不能再拖了!”

  警方将范围确定后,地毯式搜索靠近,与此同时做好两手准备,另一头已经将赎金放在了指定位置,以保证人质的安全。

  黎朔挨了邵群一拳。

  “姓黎的!”邵群破口大骂,“你他妈知不知道锦辛现在什么身体!”

  黎朔难得没反驳,只急切道:“还有多久能到!”

  邵群没好气地说:“这边都是农田,不难锁定位置,锦辛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他妈等着。”

  



  赵锦辛情况不太好。

  植入孕囊没办法自然分娩是显而易见的,男人没有产道,他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胎儿在向下钻,腹部越来越明显的宫缩也预示着生产的来临。

  “呃——”

  他被剧烈的疼痛淹没,脑子却还算清醒,已经能估计自己的大概情况,左不过是孕囊脱落,大出血。

  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赵锦辛毫不怀疑体内一定已经在出血了,不说原本就因为血管破裂存留在其间的淤血,单说遭遇殴打导致的孕囊脱落甚至破裂,就一定会大出血。

  但血液的位置巧妙,和孩子一样,无门可出。

  忽然听见仓库外传来有人大喊的声音,老刁拽着赵锦辛的后脖领,又因为身高不够,几乎是拖行。

  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赵锦辛低头看着自己膨隆的腹部,像在看一个炸弹,他不可避免地面露痛苦,让不远处的黎朔揪紧了心脏。

  “锦辛!”

  老刁不想看这对狗男男眉来眼去,只说:“喂,你把条子带来了?”

  黎朔紧咬牙关,狠声道:“钱我已经交给你们,把我的人,还、我!”

  老刁冲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徐大锐也在一旁,说:“早给钱不就好了,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的。”

  黎朔恨不得活剐了他。

  赵锦辛快站不住了,腰肢被沉重的腹部狠狠向下坠去,发出细微的吃痛的呻/吟。

  “快把人给我!”

  “急什么,”老刁说,“急着回家生孩子?”

  也不知是自大还是什么,他手一松将人扔了出去,黎朔连忙接住赵锦辛,听见耳畔细弱的呼唤:“黎叔叔——”

  黎朔紧紧抱住他,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

  “我疼……”赵锦辛低声道,“黎叔叔,好疼……”

  周边掩藏的警察火速包围了这群人,邵群飞奔过来,“锦辛怎么样?”

  黎朔抱起他,直接上了车。

  “去医院!”

  跟队的医生上前查看,初步判断是腹腔内大出血,孩子和大人都危险。

  黎朔眼圈通红。

  


  邵群也急,打好了招呼运作一切,才急匆匆赶到手术室外,黎朔颓然坐在那儿,神色呆滞,眼球密布血丝。

  “……你一定要对他好,”邵群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会帮他瞒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屁事,赵锦辛这小子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他预料到有今天这么一遭。”

  黎朔猛的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为了替你解决这烂摊子他原本不用遭这份罪!”邵群皱眉道,“黎朔,你别总觉得锦辛欠你的,他原本就不欠你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邵群说,“你想不到吗?还是不愿意相信?你那摊子烂事哪有那么好解决,只有做到这个份上才能把那伙人定性成绑架勒索,他置身险境,全是因为你!”

  黎朔哪里听不明白,他霎时不知所措起来,皱着眉沉默了。

 邵群更不愿意多说,眼下赵锦辛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红灯像是亮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病危通知下了好几次,直到赵荣天夫妇也赶了来,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护士抱着个襁褓出来,多灾多难的小姑娘却难得健康,只是还需要在保温箱养几天。

  赵锦辛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锦辛,”黎朔眼眶酸胀,“医生,我爱人怎么样?”

  医生简短地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转到ICU观察。”

  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将赵锦辛转到病房,婴儿送去保温箱,黎朔心头梗着那口气骤然松了,眼前一阵发黑。

  赵荣天夫妇皱着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黎朔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浑浑噩噩地跟到ICU门口,从窗口往里看,见到赵锦辛毫无生气的模样依然是一阵心悸。

  直到这时黎朔才如此明确地意识到,这爱已深入骨髓,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失去他。


  

  

  赵锦辛醒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的爱人趴在床头,侧脸俊美温润,眼下乌青,显然很久没休息好。

  床边小小的婴儿床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小奶音,赵锦辛忍不住探头去看。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黎朔的发丝上,隐隐泛着金色的光,他倏然睁开眼,眼中的欣喜无法掩藏。

  “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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