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离婚前老公有了(2)

攻生子,攻出轨,双性攻




  法律规定,在伴侣怀孕和生产一年之内,另一方不得主动提出离婚。  


  无论是萧家还是齐家,只要愿意,办法自然是有的,但真闹到那个地步可就太难看了,闹离婚还是闹分手,都没有让别人看笑话的道理。


  “萧醒,躺下!”女医生长了张极为温婉的脸蛋,不开口是货真价实的白衣天使,可惜脾气与外表完全不配套,“晚来一会儿你娃都保不住知不知道,我真服了,多大个人了,连自己怀孕都没感觉。”


  “姐,”萧醒隔着薄被轻轻摸着仍有些胀痛的小腹,声音极低,“齐砚好像,真的不要我了。”


  林舒颜完全没给他面子,边将病床调高了些,免得这娇贵少爷腰疼,边嗤笑道:“不是,哥们儿,你结婚之前我就说过,迟早东窗事发,你不听啊,换谁谁要你,反正我是不愿意要。”


  萧醒仍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茫然道:“那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找别人了,可以吗?”


  “你问我啊?”林舒颜说,“唉,你要没怀孕的时候,没准儿我还考虑考虑,现在,弟弟你肚子里揣着别人的娃,我可不当接盘侠。 ”


  萧醒愣住了。


  林舒颜叹息一声,恨不得拍他额头:“还没听明白?你老婆怀疑你肚子里不是他孩子呢。”


  “怎么会不是,”萧醒辩解道,“我没让别人用过。”


  “你跟你老婆说啊,”林舒颜翻了个白眼,心说傻表弟真不把她这姐姐当外人,“在我面前什么都敢说,在你老婆面前跟个闷葫芦似的。”


  萧醒沉默了一下,说:“……怎么说。”


  林舒颜一时真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了,这么傻要不然还是留在家里当傻少爷算了,非得祸害人家齐砚干什么。


  “……算了,你饿不饿?吃点什么,姐给你买去,这事没跟我姨妈说呢,你看我是帮你告诉他们,还是你自己说?”


  萧醒反应很严重,别说吃了,连“吃”这个字都听不得,胸口涌上那股翻腾的憋闷气息,嘴里发干发苦,不顾仪态抬手捂住嘴,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呕……呕咳咳……”


  林舒颜也没想到他吐得这么急,赶紧拎了个垃圾桶来接,又倒了温水,拿了块干净毛巾。


  “怎么样?你吐得也太厉害了,”林舒颜眉头紧蹙,也是心疼,自语道,“还是告诉姨妈姨父吧,我忙起来顾不上你。”


  萧醒一直在输液,这一折腾,手背上的针回血回了一大截,他到了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接过林舒颜手里的水抿了几口,满头冷汗地靠在病床上喘气,眼前发黑,心慌气短。


  “算了,”萧醒说,“算了……我没事。”


  林舒颜上手给他擦了擦汗,气恼地瞪他一眼,没说什么,又倒了杯热水塞他手里,一甩白大褂走了。 


  萧醒悄悄揉了揉隐隐坠痛的小腹,心里越发茫然。


  林舒颜去调萧醒的检查报告,本来就生气,越看越生气,思来想去,还是给齐砚打了个电话,她第一次用这么低三下四的语气跟人说话。


  “阿砚,是我,你舒颜姐。”林舒颜盯着单子上各项不合格的数值。


  齐砚似乎没想到她会来这个电话,诧异道:“舒颜姐,有什么事吗?”


  “你和萧醒那臭小子的事我知道了,”林舒颜小声说,“我真不是来劝和啊,你说说,我身为他姐,总不能看他寻死觅活的不是?你来看看他吧,饭也不吃,跟我又哭又闹的,我是管不了了。”


  齐砚哪里能信,尴尬笑道:“姐,这个……”


  “他不吃就不吃呗,我也不在乎他个臭弟弟吃不吃饭,但关键是这货肚子里还揣个小的,”林舒颜说,“把小侄子饿出个好歹来,我可舍不得,给姐姐个面子,来一趟,好不好?”


  齐砚还没见过林舒颜这样求人。


  尽管内心还是纠结,但不得不说,林舒颜的话术很有技巧,半句没提复合,也没提原谅,更没提对“生父不详”的孩子负责,完美避开了齐砚的雷区,因此齐砚并不排斥,略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好。”


  林舒颜挂掉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将萧醒的单子拿起来看,没多会儿眉头就又紧紧挽起来了。


  萧醒没发现自己怀孕,心情又过于焦虑,导致先兆流产,肚子疼加下/体出血,再加上饮食不规律,低血糖晕倒了,才被送来医院。如果他能遵医嘱,好好卧床养一两个星期,心情愉悦些,后续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目前来看,萧醒显然不能。


  这可怎么办啊……


  林舒颜感觉自己要长皱纹了。








  萧醒最后也没吃下什么东西,折腾累了,皱着眉陷入浅眠。


  他刚睡下,就有人推门进来,绕过病房门口简单的玄关,呼吸和脚步都放得很轻,慢慢靠近睡着的萧醒,低头凝视着男人俊美却苍白的睡颜,坐在床边,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对方细腻冰凉的脸颊。


  萧醒睫毛一颤,醒了。


  他本来就不舒服,睡得不深,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哑着嗓子叫了人:“大哥,你怎么来了?”


  荀桉给他接了杯温水,眯着眼睛笑,“嗓子这么哑——听说你不舒服住院了,来看看你。”


  萧醒撑着床坐起来,躺久了,腰酸胀得厉害,接过水道了声谢。


  “怎么回事?”荀桉问道,“怎么突然住院了呢?”


  萧醒黑如琉璃的漂亮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写着四个字:明知故问。


  荀桉没忍住又笑了,“好了,不逗你,打听过了,肚子里小崽子还得好好养养,你别不听你姐的话。”


  荀桉是萧醒一位世叔家的独子,比萧醒大五岁,按理说两人年龄差算是不小,应当没什么机会熟识,但是荀桉这人实在神奇,小时候嫌萧醒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等到萧醒成年,立马就盯上了他,一步一步,萧醒又太迟钝,被吃进嘴里了,还把荀桉当成知心体己的好大哥。


  没错,萧醒和荀桉上过床,不止一次。


  萧醒点点头,很乖顺的样子。


  荀桉等他喝完那杯水,扶他躺下,萧醒腰还疼,皱着眉推拒他的手。


  荀桉没松手,轻声关切道:“哪不舒服?”


  “腰酸,”萧醒实话实说,“我坐一下就好。”


  “你姐说是正常反应,”荀桉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到萧醒身后,“我帮你按按。”


  萧醒:“不用了,我……”


  荀桉手法很娴熟,像专门学过似的,萧醒腰一软,差点倒在荀桉怀里,荀桉没放过这个机会,将人轻轻一拽,搂住那截仍然紧窄的腰身按摩起来。


  呼吸声那么近,迟钝如萧醒都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于是闭嘴了。


  萧醒的人生一大原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有没有舒服一点,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什么事哥都愿意帮你,大的小的,都行。”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萧醒又想起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原本冷感的声音低迷起来,竟然带了点委屈巴巴的可怜鼻音,他说:“大哥,阿砚要和我离婚,我该怎么做?”


  荀桉按摩的手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很奇怪:“你怀孕了,他还要离婚吗?”


  萧醒将手放在小腹上,点了点头。


  “这样啊,”荀桉停下了按摩,几乎是抱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萧醒,将两只手也叠在萧醒小腹上,“还没显怀,像你的话一定很漂亮,他不要我要,你和孩子都归我养,好不好?”


  萧醒不爱听这种话,拧着长眉将荀桉甩开了,“荀桉哥。”


  荀桉立马示弱:“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他不能不要我,”萧醒低声道,“如果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就把孩子送人,但他不能不要我。”


  荀桉知道萧醒性子拧巴,打趣道:“送给我,我喜欢小孩,尤其是萧萧生的小孩。”


  萧醒又炸毛了:“别这么叫我。”


  荀桉笑得打跌,亲昵地揉了揉萧醒的头发,盯了地方一会儿,又说:“去我家住吧,我照顾你。”


  “我能照顾自己。”萧醒拒绝。


  “万一你自己待着出什么意外,呸呸呸,”荀桉嫌晦气,差点扇自己嘴,“你懂我意思对吧,毕竟不是一个人了,不为自己也为了孩子,对不对?”


  萧醒还想说点什么,余光一扫,看见齐砚呆呆地站在玄关边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直没看见。


  “阿砚,你来了!”


  萧醒掀起被子就下床,荀桉根本拦不住:“萧萧你现在不能下床!”


  毕竟还没恢复,萧醒一站起来就发晕,眼前一黑差点摔地上,还是荀桉动作快,立马把他抱住了。


  齐砚在旁边看他俩抱作一团,眼神冷厉如刀。


  萧醒缓过来,低声道:“阿砚,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齐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原谅你,是你含糊其辞的解释,还是我头顶上数不清的绿帽子,还是你肚子里那个生父不详的孩子?”


  萧醒被他说懵了,他想辩解,但发现无从辩解,至于这个“生父不详”的孩子,他哪里能找到“详”的证据呢?


  他因不适而苍白干燥的薄唇微微开合一下,只无力地吐出一句:“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骗你。”


  “哦好,”齐砚气笑了,“是,我的孩子,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刚刚你们在说什么,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他养?这不是你的好大哥吗?你跟你的好大哥也上床?”


  “你都听见了?”萧醒既无奈又焦急地扯了扯衣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不要说了,”齐砚明明一副战斗小公鸡的模样,眼眶里还是缓缓续上泪,“我丢不起这个人,你说不离婚,好,暂且不离,我就等你把这个野种生下来。”


  萧醒仿佛兜头被人打了一闷棍,站都有点站不稳了:齐砚说他们的孩子是野种。


  他茫然地看了看齐砚,又低头看了看仍旧平坦的腹部,重复道:“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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