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关于霸总刚揣崽就跑了老婆这件事(5)

  


  陈嵊来到c镇,肚子没有一天不难受的,他又不想回帝都,只好打电话示弱寻求帮助。

  “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对面有点隐忍的怒气,“话都没说一句就跑那么远 ,你还真当自己身体好啊?”

  “我错了,”陈嵊认错道,“哥,我知道错了。”

  陈屿在那头哑了火,没好气道:“是不是不舒服了,不然绝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

  陈嵊对自己亲哥没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只有陈屿知道,他老老实实地回话:“肚子里坠着疼,有间隔,分时间段。”

  陈屿在意大利留的学,骂了句意大利语,具体含义大概是说陈嵊是个sb。

  “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陈屿无奈道,“也确实到月份了,你快生了!”

  “没那么快吧,”陈嵊说,“刚满九个月。”

  “按理说不应该,”陈屿说,“谁知道你在c镇哪里跑着玩儿,把你儿子颠出来能赖我?”

  陈嵊有点不以为意,没觉得自己要生了,跟陈屿说:“是正常的吧,正常的那我挂了。”

  陈屿:“……”你可真行。

  他刚想骂几句,对面已经挂了,他还能怎么办,认命呗。

  但是,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把臭弟弟给接回来,他不敢马虎,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

  


  陈嵊比狗还不如,前几天天刚肚子疼得昏过去,现在又天天去林安然家门口守着,他也不进去,只在外边看,活像个英俊的尾随痴汉。

  “他是不是有病啊?”秦扬问。

  “估计有吧,”林安然心不在焉,“脸色挺差的。”

  “谁管这个啦,”秦扬撇嘴,“我看他是有精神病。”

  林安然手里洗着一把油麦,菜叶在他手里发着脆生生的青。

  “一会儿都给秦姨拿过去,”林安然笑道,“我也不算是空手蹭饭了呀。”

  秦扬跟他说话总带股莫名其妙的傲娇劲儿:“谁差你那一口菜,又不是不让你吃。”

  

  林安然余光瞥见陈嵊扶着后腰在路边坐下了,路边的石椅很矮,他似乎不太舒服,双手捞着腹部微微后仰。

  林安然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他眼神离不开这个人了,还是莫名其妙地注视他。

  他还觉得,陈嵊的身形真的越看越像怀孕了。 

  还是将要生的那种。

  他被这想法雷得一哆嗦,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些鬼东西甩出去了。

  “他真的好像孕妇哦,”秦扬没心没肺道,“看上去好搞笑。”

  林安然一秒被唤回,莫名有些心虚。

  他又恍惚地有些感慨,陈嵊作为豪门继承人之一,似乎永远都是完美的、高高在上的,而现下因为病痛而身材走样,变得这样狼狈,并没有让他觉得解气,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我心疼他什么,林安然想,有这功夫我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陈嵊一直在他家附近游荡,只远远看着,不与他碰面,也不走近,看得出他身体是真的不太好,总是扶着腰在墙角喘气,肚子似乎越发大了似的。

  林安然却不知为何,觉得那里边真的是个孩子,孕育这件事似乎给这个冷硬的男人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理智回笼时他又觉得好笑,怎么可能,陈嵊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没人能比自己更清楚了。

  “陈嵊!”他看见一个男人疾步走来拽住陈嵊的肩膀,看上去风尘仆仆,似乎远道而来,“你非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陈嵊挺着肚子站在他面前,似乎与男人说了什么,声音就此低了下去,林安然听不大清了。

  陈屿真是疯了,他在帝都的事情一时交接不了,陈嵊怎么劝都不回去,没办法,只好扔下一摊烂事自己过来。

  他看着陈嵊的身形,分明生产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这人却还在到处乱跑。

  “你是不是有病?”陈屿骂道,“人家不愿意理你,你还犯什么贱?你真的快生了知不知道?”

  陈嵊却任由他骂,“我不回帝都。”

  “你不回帝都?”陈屿气急,“器械和团队都在帝都,你不回去怎么把我侄子生出来?”

  他难以置信道:“你不会想顺产吧?你做什么梦呢?”

  陈嵊艰涩道:“我很想他,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给他看一眼。”

  “你绝对有病!”陈屿跳脚,“你就不能回去生完再抱来给他看?”

  陈嵊闷着声,没说话。

  “你快气死我了!”陈屿就差嚷嚷了,“你气死我了!!”

  他们在墙角说话,秦姨打外边回来,她显然还记得陈嵊:“后生仔,你还没走喔?”

  陈屿简单地跟秦姨打了个招呼,低声问陈嵊:“这是谁?”

  “安然的邻居,”陈嵊老实道,“跟安然很亲近。”

  陈屿眼珠子提溜转,那成。

  他十分不见外地跟秦姨聊上了,秦姨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健谈自来熟的年轻人,被牵着袖子走不了。

  陈屿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个林安然抛夫弃子的悲惨故事,要不是陈嵊就是那个夫,他自己都信了。

  陈屿为了让他回帝都,也没再瞒着什么男人怀孕的事,直言道他弟弟肚子里有林安然的孩子,这次来就是想让林安然陪着生产,想带他回帝都。

  话也不算谎话,只不过模糊了缘由,让林安然听上去像个人渣罢了。

  “不是的,”陈嵊说,“是我不好,我说错话,安然什么都没做错。”

  如果他不说这话,秦姨心思百转,还要细想一想,他一替林安然说话,秦姨立马给这件事定了性:不就是小两口闹矛盾吗。

  至于孩子的事,她很惊讶,但也接受良好,秦姨说她年轻时曾遇到过一个怀孕的男人,她还有帮人家接生嘞。

  “男人真的能顺利自然生产吗?”陈屿问。

  秦姨说:“我当时也什么都不懂嘞,害怕得很,那个男人实在可怜,我没法子,生下来大的小的都蛮好,小孩子一出生就那么漂亮喔。”

  陈屿难得吁了一口气。

  他又对秦姨说:“您看,这事情确实难以置信了些,可再少见那也是发生了,林安然再怎么也得负责吧,您得帮我们劝劝。”

  “诶呦、”秦姨一拍大腿,“是这样咯。”

  她又似感慨地说,“小安然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也看得出不开心啰,去该去的地方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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