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天赐灵孕(2)

攻生子   攻肚子里的孩子是有感而孕,不是受的,没有反攻

年下皇帝攻×摄政王受

双向暗恋


  萧稹鲜有冷待苏挚的时候,往日里隔月不见定是苏挚出京游顽去了,见不着才不见,这次陛下似乎是赌了气,分明知道人在京里,天天上朝,愣是不与他关切半句。


  苏挚心里也有怨气,不愿上赶着去跟个晚辈求和,哪怕这人是一国之君,是他亲手带大的小孩。


  他还是意难平,若是早知道萧稹是断袖,自己何至于苦苦忍耐。


  这下好了,心尖尖上的人倒是叫别人占了去。


  这一避便是近一月,偏偏这一月事多,现下已是深秋,冬日近了,北地寒冷无粮草,北狄人便蠢蠢欲动,试探北国边疆。


  陛下是明君,必不可能视北地百姓如无物,近日为出征镇敌之身焦头烂额。


  “罢罢罢,”萧稹拍案站起,“朕大乾泱泱大国,想你们是安逸惯了,如今竟连个披挂上阵的良将都没有么!”


  说实在的,是被酒足饭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惯得不像样,良将是有,但谁愿意自请出战——直说罢,便是北狄还未曾真刀实枪侵犯边境,谁也不在意。


  龙袍宽大,苏挚看不出这人身体如何,只见他果决地点了几个武将,转眼间已定下职位,批人翌日启程。


  “启禀陛下,”苏挚拱手出列,“微臣自请去边境练兵。”


  苏挚是昔日手握大权的摄政王,曾率兵击退多次外患,仅名头就足以令胆小的异邦人屁滚尿流连夜奔溃。


  “皇叔?”萧稹眸色深深地看他一眼,那一眼似乎望到他心里去,“此事容后再议,无事便退朝罢。”


  退朝后苏挚去求见萧稹,萧稹没有不见他的时候。


  “皇叔,”萧稹却没有柔软颜色,“朕不可能放你去边疆。”


  苏挚说:“陛下是知道的,若是北狄真有大动作,微臣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叔年事已高,”萧稹搪塞,“北地路远颠簸,朕不忍心。”


   苏挚无言,松下肩膀笑了:“稹儿还在与皇叔置气么?”


  萧稹说:“朕没有。”


  他说着没有,分明是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苏挚硬是看出几分委屈神色来,说:“是皇叔错了,皇叔说错话,好不好?”


  “……”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直言认错,萧稹抿着嘴角,“皇叔如何有错,莫要玩笑了。”


  他清俊的脸上难掩憔悴,浓密睫羽遮住眼眸,坐在书案前的样子竟有些无力。


  “唉,”苏挚便有些后悔了,分明是自己隐瞒心意,怎能迁怒萧稹呢?“原谅皇叔罢,皇叔怎会嫌你?”


  萧稹便忍不住了,伸手道:“那皇叔抱抱稹儿。”


  苏挚看他明明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却仍像个孩子一般,起身将人拥进怀里,在他已然宽阔结实的脊背上轻拍了拍,调侃道:“怎还像个孩子?稹儿都二十有七了。”


  “便是天下人的一国之君,”萧稹毫不脸红,“只做皇叔一个人的孩子不好么。”


  苏挚说:“这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


  萧稹依然敛着眉,疲惫地把头垫在他肩膀上:“皇叔,我累了。”


  这一月来他忙于边疆琐事,几乎脚不沾地,没日没夜泡在御书房,原本可求得苏挚从旁帮助,哪怕把事情都交给苏挚也无不可,只是又闹了说不清的矛盾,竟忍着思念一月未见。


  再加上腰腹间负担愈重,这个所谓的孩子竟是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


  苏挚听他说累,便想交代宫人伺候宽衣沐浴,萧稹却摇了摇他的手臂,曼声道:“皇叔帮我宽衣吧。”


  苏挚心有愧疚,便应下了,哪知这人得寸进尺:“皇叔今夜便宿在宫中吧,在我这里好不好?”


  他还在不满:“皇叔好久没与稹儿同寝了。”


  苏挚便气笑了,甩开萧稹黏黏糊糊的手:“自己宽衣去,还想叫我伺候,这时候不说我年老事高了?”


  萧稹不恼,领着苏挚进了寝宫内殿,便自发将外袍除了,他只着中衣,矫健的身姿在薄衫下若隐若现,虽肚腹突兀隆起,但这仍是一具极有美感的男性躯体。


  苏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萧稹在勾引他,而事实上他成功了。


  他有所意动,喉结上下滚了滚,望见萧稹腰间那团起伏却又如鲠在喉。


  ……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苏挚轻咳一声,说:“微臣与陛下到底不是血亲,若是陛下心悦于男子,还是要避嫌才好。”


  萧稹似有慌乱地拢了拢衣襟:“皇叔……皇叔如何知道?”


  苏挚咬牙:你腹中还怀着那贱男人的孽种,我还不知道?


  萧稹说:“那皇叔怎么看待?”


  看待什么?龙阳之好?还是男身孕子?无媒苟合?


  苏挚说:“陛下乃一国之君,当严于律己。”


  这便是不赞成的意思了,萧稹苦笑道:“只是心悦于人怎能忍住,我是万万忍不了的。”


  苏挚气闷,心说你再忍不了与我有什么干系,一国之君被人搞大了肚子竟还如此窝囊,这些年来我是白教你了。


  他倒矛盾,人家与那所谓的“意中人”在一起他也气恼,不在一起他也气恼。


  “唔。”萧稹忽地低吟一声,捂住隆起的腹部略弯了腰。


  苏挚怎能不管他,关切道:“如何?”


  萧稹皱着眉,似乎很是嫌恶气恼:“这东西,动得厉害。”


  苏挚心有芥蒂,隔着中衣扶住他腰间,避开那块凸起,将人搀扶着坐下了。


  “陛下要把这孩子留下来?”


  萧稹烦心道:“姜院正不许我乱用药,怕伤了身体,但我也派人偷偷从宫外买了一剂落胎药回来……”


  “什么?”苏挚皱眉,“不遵医嘱,胡闹。”


  “我心里有数,总不想真的生下来,我毕竟是男子,男子怀孕,便是话本也没有这么写的,”萧稹说,“若是打得下来便好了,一剂药下去,我疼了一夜,这孽种竟毫发无损还在我腹中。”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无论是怀孕还是落胎,他屏退身边服侍的宫人,连脚边守夜的小太监都被他撵了出去,服下那剂药只过了不到半炷香就疼起来,他死死咬着牙关,几乎洇出血来,一开始只是窝着身子,后来便忍不住在榻上翻滚起来,太疼了,仿佛真的把那孽胎落了下去一般,他疼晕过去,第二天醒来,却似是做了梦一般。


  身下莫说落下的肉块,便是连该有的血迹都是没有的。


  他自发现有孕以来便无所顾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姜院正诊脉时却每每说胎息强劲,他便知晓这胎儿是落不得了。




评论(3)

热度(118)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