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离婚前老公有了(1)

避雷:攻生子,攻出轨,攻前不洁,双性攻






  齐砚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原生家庭物质丰裕、和谐美满,婚后丈夫小意温柔、体贴入微,虽说这一段婚姻是教科书级别的商业联姻,他也从未怀疑过丈夫萧醒对自己的情意。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直到齐砚十八岁出国学习音乐,二十五岁回国就被安排了与萧醒的订婚,他心中早就有所预料,并没有多少抵触,萧醒看上去也是同样的,唯一的不足是齐砚自身不具有怀孕的能力,但萧醒承诺孕育子嗣的责任由他来承担。


  分别的七年并没有使二人变得生分,反倒很快重拾旧忆,熟悉热络起来。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齐砚都能感觉到萧醒对他的感情不似作伪。


  有谁能演戏演到头发丝里,无论是夜半惊醒时的一杯温水,还是清晨挤好的牙膏,萧醒没必要演出一副深情款款来给他看,不是么?


  结婚三年来齐砚从未怀疑过,但此时他站在萧醒总裁休息室门口,半阖的房门里依稀可见衣衫零落,情人间絮絮的耳语飘出来,似乎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萧总、慢点,”那个甜腻的声音似曾相识,“好大,我都有点痛了……”


  萧醒的声音极具辨识度,清冷冷的金属质感,低声道:“小声点,别叫了。”


  那人叫得更大声了,仿佛故意让齐砚听见似的。


  齐砚忍无可忍,将门推开,笔直地站在门口,看清了全局。


  他英俊的丈夫正伏在别人身上,身下那人分明是萧醒的秘书,那个平日里戴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高材生,此时赤luo着身子,不顾有人进来,仍在lang叫。


  萧醒穿戴倒整齐,只解开了皮带,此刻被他捉奸在床,也只是稍微愣了愣,没说一句话,与秘书分开之后将自己打理一番,竟没皮没脸地去牵齐砚的手。


  “滚,”齐砚发着狠,“我嫌你脏!滚!”


  “阿砚,我会解释的,”萧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饱含真诚,“听我解释好吗?”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齐砚忍住眼眶里酸涩的泪意,低声道:“我们完了,萧醒。”


  说完就转身离开,边走边拿起手机给律师打电话拟离婚协议书,行事之间丝毫不留转圜的余地。


  萧醒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任他离开,紧紧跟上去,临走前眼神晦暗地瞥了秘书一眼,秘书脊背发寒,方才的得意一去无踪。


  秘书想不通为什么,是,没错,是他主动暴露的,引齐砚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一场活春宫,他原以为萧醒出轨是因为厌倦了齐砚,但又碍于情面不好谈离婚,自作聪明地推了一把。


  但看萧醒的样子,分明是极为在意的。

  





  “阿砚,我确实睡了他,”萧醒将齐砚堵在车里,终于能说上几句话,“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砚说:“我想的哪样?你想说我误会了?我亲眼看见的,萧醒,你真当我齐砚是傻子,啊?”


  萧醒皱眉道:“我从没那么想过。”


  大概是理念不同,萧醒从未将爱和欲望混淆,齐砚身体不好,一场性事下来少不了要缓个三四天,萧醒心疼他,自然舍不得他那么难受,但他正二十多岁,又是双性体质,xingyu比一般人还要旺盛,没有克制欲/望这一说,自然是要找个pao友,比起婚前他已经收敛很多,萧醒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他也知道齐砚接受不了这个说法,原本想瞒着万事大吉,到了现在这个境况,他竟然有点无话可说。


  “不离婚,”萧醒攥着齐砚的手,偏执道,“我不跟你离婚,我们没完。”


  齐砚眼泪便唰唰地往下掉,气恼地锤他肩膀:“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背叛我!”


 萧醒任由他发泄,闷声道:“反正不离婚。”


  齐砚也很坚决,尽管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却仍然摇了摇头,“到此为止吧……三年了,你爱找谁找谁……”


  “我只爱你,只喜欢你,”萧醒道,“别不要我,阿砚。”


   齐砚紧紧盯着对方那双深色瞳孔,那双眼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似乎满世界都是他齐砚,他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割裂,嘴上说着深情如许,身体却偏离向另一个极端。


  “都冷静冷静吧,”齐砚颓然道,“一个月之后,民政局见。”






  要结束一份激烈的、短暂的爱情,大概不是件特别难的事,但剖离这份在岁月里生根发芽、已经枝繁叶茂的爱意,让齐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一些事情你毫无察觉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妥,等觉察到不对时,很快就能连带起一串,比如齐砚从未试图调查萧醒的人际关系,这次调查却如同一个个血淋淋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萧醒的出轨并不是近期开始的,对象也不只有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很固定的几个床伴,从婚前到婚后,萧醒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忠诚”。


  两人离婚不是小事,齐砚没敢立刻告诉家里人,只打算等尘埃落定,再告知父母亲友,免得一群人跟着操心。


  可他没能等到那个时候,却等来了萧醒的信息:


  “我怀孕了。”


  所以呢?


  齐砚近乎自嘲地想,所以呢?


  你的床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怀孕了,却要让我负责吗?


  两人确实在备孕,齐砚是十分纯粹的男性,无法怀孕,萧醒却是隐性双性人,为了有一个两人的孩子,萧醒有几次屈居在下。


 但萧醒自始至终表现都很从容,到今天这种境况,齐砚无法相信他没在别人的床上做过承受方,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全凭萧醒一张嘴,齐砚不信。


  与信息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张照片,是胎儿的彩超图,只看得出来一团阴影,孕周写着八周,齐砚不太了解双性人妊娠,但备孕期间笼统了解到的相关知识也让他能明白孕酮水平低到这个程度是什么情况。


  萧醒这段时间过得应该不太好。


  齐砚在灭着灯的房间里沉默了足有二十分钟,傍晚后天光渐暗,他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手机屏幕闪烁起明灭的光,或许是因为等不到齐砚的消息,萧醒的电话打了进来。


  “……”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萧醒。”


  “阿砚,你看见我发给你的消息了么?”


  萧醒声音依然磁性好听,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和气喘,听得齐砚心头微颤。


  “嗯,看见了。”


  萧醒沉默了一阵,足有一分多钟,齐砚以为他挂了,这时才又听见他说:“……我在医院。”


  这次轮到齐砚沉默,听见萧醒冷冷清清的嗓音说道:“孩子状况……不太好,但是我会保住他,生下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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