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假如晏明瞎在前世篇就揣了崽(1)

不反攻,不反攻,不反攻!!!

不逆CP,不逆CP,不逆CP!!!

避雷:非正常生子,晏明瞎攻生!!!


  周翔没想过会这么快再见晏明修。 


  他重生以来忙忙碌碌,一直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人的消息,甚至刻意回避。 


  可晏明修实在太出名了,他在哪儿都能听到人们对他的议论,他知道晏明修接了什么电影,知道晏明修要去什么场地拍摄。 


  独独没听过他这一天要来这个片场。 


  晏明修还是那么漂亮,比以前又高了一些,五官精美得不像真人。 


  他抱着一个奶娃娃,小孩儿表情臭臭的,像个小洋娃娃一样,可爱得不得了。 


  他的孩子? 


  周翔心想,可是晏明修不是gay吗? 


  “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晏明修低声对怀里的小孩儿说,“我这不是都带你来了吗。” 


  奶娃娃瘪了瘪嘴,“爸爸坏!” 


  晏明修似乎是笑了笑,贴了贴小孩儿的脸。 


  小孩儿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张牙舞爪地躲他,大眼睛瞥见不远处发呆的周翔,愣住了。 


  周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要快步走开,怎么却看呆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抱抱那个小孩儿。 


  晏明修也看见了他,就一瞬间,却仿佛两年那么久,他说:“那个人,站住!” 


  周翔自然不好当做没听见,想着都换了壳子,晏明修一定认不出来,坦然走了过去:“您叫我?” 


  晏明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哑声道:“你是谁?”

 

  他突然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一个陌生人竟然让他的灵魂都起了战栗。 


  “晏先生,”周翔忍着心尖的绞痛,说,“我是这里的场务。” 


  晏明修想问他的名字,却被怀里的儿子拽住了衣领,小孩儿看着急得快哭了。 


  “爸爸,抱!”小孩儿黑葡萄一样的眼珠里盛满泪水,死死盯着周翔,“抱!” 


  “……”晏明修疑惑道,“你想让他抱?” 


  这崽子平时谁抱都哭,除了他以外从没叫人抱过。 


  “嗯!” 


  周翔心头颤了颤,一种奇异的亲近感出现得莫名其妙。 


  晏明修说:“你,抱一下他。” 


  周翔不欲与他再有交集,并不在意他的冷淡,只轻手轻脚接过了小孩儿,感觉软得不可思议。 


  小孩儿从进棚脸一直都是臭臭的,这会儿揪着他的衣领,笑得倒是很欢。 


  “爸!爸爸!”他又对晏明修磕磕绊绊地说,“念念喜欢,爸爸!” 


  晏明修表情有些复杂,看着自己儿子管别人叫爸爸,终于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翔。” 


  “……”晏明修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哪个xiang?” 


  周翔捏了捏小孩儿的脸,“飞翔的翔。” 


  晏明修若有所思,末了,没说话。 


 

  那天那个小孩儿缠了周翔很久,他一走小孩儿就哭,他不得不陪小孩儿到入睡。 


  晏明修与周翔搭话很少,却总是忍不住偷瞄。 


  晏明修想:真的好像。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好像。 


  他想,我是不是魔怔了,明明刚派人调查了,两人毫无关系,我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第二天儿子一醒就开始哭,谁都哄不住,他妈妈哄孩子很有办法,却也无能为力。

 

  晏明修看着奶团子把自己哭得稀里哗啦,抽抽搭搭地打哭嗝,无奈道:“你怎么回事,你想干嘛。”

 

  奶团子纡尊降贵地抬眼看他:“念念要……要爸,爸爸……” 


  晏明修说:“我不是在这儿呢吗。” 


  奶团子:“你坏!我不要你!” 


  晏明修突然懂了,他这是想见昨天那个“周翔”。

 

  可是为什么。 


  那个人,确实很像周翔,很像晏承念的另一个爸爸,但念念毕竟还这么小,又没见过周翔,为什么会把一个陌生人认作父亲。 


  晏明修想不通。 


  他要到周翔的联系方式轻而易举,儿子连续闹了三天,他实在受不了,无奈之下给周翔打了电话。 


  打听到了,周翔负债累累,很缺钱。 


  他对周翔说,陪着晏承念,一个月三十万。 


  周翔犹豫了,他不想要再和晏明修纠缠,却对那个小孩儿念念不忘。 


  他说要考虑考虑。 


  那是晏明修的孩子,看上去有一两岁了,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有孩子? 


  晏明修说:“他哭了三天了,你现在马上过来。”

 

  他说了一个地址,还是那么霸道。 


  周翔鬼使神差地去了,小孩儿看见他立马收了鼻涕眼泪,高兴得手舞足蹈。 


  晏明修这两年脑子总也不太清醒,周翔的死给他造成了太大刺激。 


  他听了晏明续的师父说的话,对周翔的生命依旧抱有幻想 ,这么多年一直派人在周翔失踪的山区进行搜救。 


  救了不少人,没有一个是周翔。 


  他在得知周翔进山时就开始后悔,想去找他又放不下面子,  后来他们说周翔死了。

 

  他是不相信的。 


  那么鲜活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他跟着搜救队在山里待了三个月,他日夜操劳,夜夜难以安寝,几乎形销骨立,肚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凸了起来。 


  他那段时间太瘦了,又高,山里湿寒,衣物厚重,没人看出他身体的不寻常。 


  而他自己浑浑噩噩,自然更不可能注意到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他在山里一脚踏空,结结实实地摔下了坡道。 


  他恍然惊醒,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 


  “唔……” 


  搜救人员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他被抬上担架时,因为剧烈的疼痛捂着腹部,冷汗涔涔。 


  他这才发现手下触感异常。 


  圆隆,温热。 


  有东西在动。 


  他忘不了医生惊骇的眼神。 


  医生说他怀孕了,而且,七个月了。 


  瞒不住家里人,晏明绪也因此把他接回了家里,七个月,打不掉,引产下来没准儿都是活的。 


  只能生。 


  晏明修在胎儿八个半月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哦,这是翔哥的孩子。 


  他只和翔哥做过。 


  医生检查说他体质特殊,在上边也能孕育子嗣,大概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晏明修终于不再是不死不活的样子,开始有意识地吃一些滋补的东西。 


  他时常想:翔哥留下的孩子,我必须让他好好的。  


  他当初东奔西跑,没把孩子流掉,只能说这孩子太坚强,可这坚强也是要还的。 


  八个月后这孩子开始拼命生长,晏明修供不上他的营养,腿脚在睡梦中都常常痉挛。 


  白日里腰酸背痛都是常事,他身体亏损严重,根本供不住孕晚期的消耗。 


  好在孩子很快就出生了。 


  没有什么预兆,晏承念是早产,也是急产。 


  晏明修太想周翔了,他收藏了周翔的所有影像,每天窝在黑漆漆的放映厅里看。 


  这天他窝得太久,腰腿都麻了,脑子里都是那人的样子,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灵活的身子,站的太快又太猛,就这么扯到了腰,肚子里的小东西开始疯狂踢打,好像这一举动让他生了狠气。 


  几乎已经足月的小孩儿踢打起来不是闹着玩的,他甫一站起便又跌坐下,疼得冷汗如雨,又不敢伸手去揉,只能无措地坐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在这一瞬间脑子突然清明,记起翔哥似乎真的不会再回来,记起自己以前的胡言乱语,记起那份铺天盖地的悔意。 


  再也不敢自欺欺人。 


  腹部的一阵阵紧缩,让他害怕极了,他想喊护工过来,干涩的嗓子却因长时间未发声而出不了任何声音。 


  翔哥,我真的好疼…… 


  腹部突然一阵急痛,他下身顿时一片濡湿。

 

  羊水破了。 


  他想叫人,却好像失声一般,只能凭着本能往下用力。 


  晏明修在让人失去意识的疼痛中扯下了碍事的裤子,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异物的排除,他泣血般嘶吼出声。 


  “啊——” 


  …… 


  晏承念是周翔的孩子,也是晏明修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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