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冰山怀了我的崽(3)

攻生子

冰山总裁攻×跳脱影帝受




  果然是猫毛过敏,医生开了抗过敏药,顾令琛明面上收下,却不打算吃。


  怀孕期间最好还是不要接触抗过敏药物,他打算在严霁走后去找一趟季培润。


  ——没错,季培润是一院的妇产科医生,他为求保密,是直接托季培润帮自己做的手术,知情人当然还有助手之流,但主刀是熟人总叫人安心一些。


  这一路严霁都将眼镜口罩带得严严实实,严格杜绝任何被粉丝发现的可能,可照样没防住,在医院大厅被人认了出来,拦在门口给人签名。


  顾令琛从楼上拿了药下来,见严霁被几个小姑娘围着还没出来,径自挤进去牵了青年的手,将人拽了出来,大步走出医院进了车里。


  “哎谢谢,”严霁一脸茫然,“你拿好药了吗?”


  “嗯,”顾令琛低头将他挂在领口的墨镜拿起来,架在对方高挺的鼻梁上,“戴好。”


  严霁懵了:“哦……哦!”


  这离得也太近了吧……


  “你怎么……算了,”顾令琛话说一半,“管不了你。”


  严霁脑海里还是顾令琛凑近时骤然放大的俊美的脸,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平时的作风有多老派,他的脸就有多嫩,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皱纹,又白又细腻,像细糯的羊脂玉。


  睫毛很长,鼻梁很直很挺,眼尾细长,内勾外翘。


  顾令琛的皮相称得上一句漂亮。


  严霁坐在副驾,从呆怔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顾令琛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你、顾令琛?”严霁看见顾令琛泛起潮红的脸,担忧道,“你怎么了?”


  顾令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伴随着手背上红疹的蔓延,恼人的胸闷和憋胀感也弥漫上来,他猜测这可能是一系列过敏反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起了低烧。


  “没事,”顾令琛声音已然因为不适而变得有些沙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并不是有点头晕,是很晕,甚至有点喘不上气来,他想可能真得再去找医生了,甚至来不及问季培润。


  “我们可能得折返了。”顾令琛说道。


  严霁愣了愣,当机立断搀着他又一次返回医院大厅,直接挂了急诊。


  顾令琛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急诊室,严霁当然不能一走了之,等急诊的灯终于灭了,他上前问情况,才被医生狠狠刮了一眼,说要转到产科去。


  严霁:?


  医生说:“当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明知道孕妇对猫毛过敏,还碰完猫再去碰孕妇,有没有点轻重!”


  严霁内心如何波澜起伏不说,这位老医生倒很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斥责了他,大意是原本不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严霁吸完猫又和顾令琛亲密接触的话。


  严霁在大脑一片混沌中想:您说的亲密接触是指的对方帮自己戴了墨镜吗?


  顾令琛转到了产科,留院观察,严霁在医院走廊里大脑停止运转。


  什么意思?


  顾令琛——孕妇??顾令琛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呢?


  顾令琛明明是个男人,他甚至比自己高比自己壮!


  严霁前所未有地陷入了一派茫然之中,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他行尸走肉地在顾令琛病房门口徘徊,像脚踩不到实处般没有一点真实感。


  “他怀孕了,”严霁不着边际地想,“所以会突然对猫毛过敏,所以看上去变胖了……所以——”


  严霁目眦欲裂:“他原来用了我的jing子做这种事!”


  严霁想冲进去质问顾令琛,又在推门前停住了脚步,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有点窃喜又有些乱七八糟的其他情绪,心中只剩一个念头:顾令琛怀了我的孩子?


  虽然我没有任何参与,但从基因上说那就是我的孩子对吧?


  不管顾令琛是因为什么能够怀孕,他现在就是我孩子的妈,对吧?


  严霁觉得自己这一天像坐过山车一样,先是被顾令琛告知jing子已经用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多了个血脉相连的人,又因为顾令琛突如其来的过敏而牵肠挂肚、胆战心惊,而现在呢,一场意外揭开了顾令琛可能原本要瞒他一辈子的秘密,这个原本去向不明的血脉亲人正被顾令琛孕育。


  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就找了那老医生询问顾令琛这样对身体会不会有损害,老医生冷冷斜他一眼,嗤道:“你能好好照顾他,就不会。”


  严霁知道自己被当成不负责任的臭渣男了,但那不重要。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顾令琛睡着,脸色仍带着点发热的潮红,额头起了点细密的汗珠,但呼吸已经很平稳,严霁一脸复杂地看着他,思绪万千。


  “顾令琛应该只是想要个继承人吧?”严霁冷静后想,“他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只是想要个顾家的孩子。”


  他只是跳脱,并不傻,明白了这一点后很快理清了这件事,所有原本的疑点烟消云散,顾令琛为要一个继承人申请了jing子,而自己的jing子因小护士的疏忽入了库,兜兜转转到了顾令琛手里。


  就有了这个孩子。


  严霁心想:“现在我是受害者,是苦主,但是还是好心虚。”


  想起顾令琛独自承受孕育之苦,他心里就弥漫起难言的酸涩,这酸涩不知从何而来,严霁原本以为自己不待见顾令琛,以至于平时根本不想见他。


  直到此刻这奇异的情绪笼罩心头,他才觉出怪异来。


  好奇怪,我为什么会难受?


  “严霁……”


  “嗯?你、你醒啦?”严霁惊喜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令琛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谢谢。”


  他声音很低微,又有些沙哑,虽是客套的语句,却带着十足的恳求,倒像是服软一样。


  严霁心中一软,倒了杯热水,觉得温度恰好才递给他,见对方支起身体喝了水,才清清嗓子,正色道:“顾令琛,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什么。”


  “嗯……”顾令琛说,“你知道了。”


  严霁在他醒来之前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平气和,甚至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不会再跟这男人呛声,却没想到听见这话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我是知道了,”严霁说,“我明白这是一场谁都没办法预料的意外,但你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瞒着我,觉得合适?”


  顾令琛长睫一垂,轻易遮住了大半眸色,低声道:“不知情、不追究,是这件事最好的处理结果。”


  严霁打量着他的神色,发现这人真是这么想的,索性不与他讲理了,“我不管,你挟持了我家孩子,我要补偿!”


  顾令琛原本以为他要追究什么,没想到他蹦出这么句话来。


  “……你要什么补偿?”


  他这时想,就当补偿算了,严霁既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如果他随便要个什么,就给他,只要他给得起。


  严霁点了点头:“我要——


  这之后一年对你身体的管辖权!”


  顾令琛:“什么?”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严霁叹气道,“就是字面意思。”


  顾令琛想了想,“是你要照顾我的意思吗?”


  “才不是!”严霁反驳,“管辖!管辖!你懂吗,就是我要管你,你要听我的话!”


  顾令琛抬起眼皮来看他,眉头轻微耸动了一下,半晌才说:“哦。”


  严霁气得想打他,又想起来这人现在身体状况不一般,不能打,咬着牙骂道:“哦个鬼哦,明天我就搬行李到你家去!”


  顾令琛敷衍道:“真的假的,欢迎欢迎。”


  “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严霁伸手,“密码说来,我真的要去搬行李了。”


  顾令琛难得卡壳,道:“没必要,严霁。”


  “密码,说,别磨叽。”


  “0601,”顾令琛轻轻叹了口气,“真的没必要,说到底你我都是苦主,没什么妨碍的,你不用勉强自己负责,这本来就是钱货两讫的事。”


  严霁得了密码,直接打电话喊助理帮自己收拾行李去了,才不管顾令琛胡说八道些什么。


  顾令琛还烧着,孕中不敢用猛药,症状下去得也就很慢,他头还是有点晕,说了这些话人就累了,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倒是严霁回来后见他睡得不太舒服,细心地将病床调整成合适的角度,在一旁看护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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